她又陷入了那个怪圈,要么做妾要么死,选一个,只是这一次是要成为小皇帝的妾。

混来混去,还是混成了青蛙,前进一步温水煮青蛙,做成牛蛙火锅,后退一步马上死,做成剁椒牛蛙。

她心里的怒火嗖嗖上涌,该死的鳌拜,自己和他多大仇多大怨,盯着害自己,薅羊毛只盯着一头羊薅,既然如此,左右是个死,不如搏上一搏,就算是死,临死前也要拉鳌拜垫背。

她垂下眸子,暗暗思索着办法,心里突然一亮,既然鳌拜让她勾引小皇帝,索性就去刷小皇帝的好感,鳌拜定然会顺水推舟帮助她,更会给她行方便之门,她可以不动声色坐收渔人之利,刷起好感来事半功倍。

等到小皇帝对她不再猜忌、心存好感的时候,她可以利用曹寅,或者小皇帝身边的人,装作不经意间告发鳌拜的阴谋,得个功劳,待小皇帝铲除鳌拜,求他将卖身契给到自己,她就获得自由了。

叶棠棠咬了咬唇,故意装作有些不安,语气带着迟疑,佟公子府上真能接纳奴家?中堂大人,您是不是哄骗奴家?

鳌拜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和嘲讽,这个女人真是又蠢又好骗,他一点也不担心叶棠棠会逃,卖身契在自己手中,一个没有身份的女人,京城都出不去,逃跑?想得美。

他居高临下望着叶棠棠,扬起唇角,笑容阴险,自然不是哄骗你,佟公子对你倾心,你怀了他的孩子,自然可以母凭子贵。

叶棠棠羞涩一笑,多谢中堂大人,奴家对您的感激之心,如草原上来了一匹泥塑的马。

鳌拜挑了挑眉,草原上来了一匹泥塑的马,这是什么形容?

他也不深究,上下打量了一眼叶棠棠,见她穿着打扮十分素净,一张脸不施脂粉,虽说清丽却有些寡淡,又听她的声音还是嘶哑刺耳,吩咐管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