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文微笑道:看来她对田岛老先生的病情不太清楚。不然遗产之争就在眼前,又怎么会去外地出差呢?

荣林轻咳了一声,阮文太过于敏锐,一下子就抓住了事情的真相。

田岛喜江的确跟孙女隐瞒了自己的病情。

不过惠子出差这件事他早就安排好了。

阮文闻言低声一句,是吗?

她的笑容中透着几分了然,让荣林忽的脚下一顿,你的意思是

田岛喜江在规划惠子出差时,就已经在算着这一天?

我要是没猜错的话,惠子小姐最近几个月都有出差的时候吧?

是。

阮文耸了耸肩,那就是了,贸贸然安排她出去自然会引得人怀疑,所以要从长计议。一个侦探小说家,要做的就是洞悉人心。

主人翁活在书中,活在笔墨之间,但行为逻辑要圆上,从书本中抽出来,他们也是活生生的人。

动机、行为。

这些不止适用于纸片人。

荣林都没有注意到这些,听了阮文这三两句,他才恍然,原来田岛喜江竟然早就安排了这一切。

这本该让荣林心头松快些才是,毕竟田岛喜江应该有万全之策能够保住造纸坊。

可他却怎么都开心不起来。

阮文假装没看到,她绕过长廊,看到了正在那里忙活的田岛喜江。

老人消瘦了许多,身上没了多少肉,仔细去看感觉像是骨头架被一层皮给包裹了起来。

他看到阮文露出笑容,麻烦阮文小姐特意跑着一趟。

知道阮文只喝白开水,田岛喜江没再给她泡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