瓜子壳丢在一旁,碟子里是瓜子仁,他动作不紧不慢,倒是让阮文愣了下神。

慢慢吃。

阮文捏了几粒瓜子仁,小的不能再小的玩意儿,她细嚼慢咽的吃着,倒是别有一番滋味。

彭海峰吃了几口馒头垫了垫肚子,这才有力气跟阮文吵架,她自己离家出走,怪得了谁?

是吗?那既然十几二十年没来往,现在又何必有牵扯呢?

打着骨头连着筋,她姓彭!彭海峰猛地一拍桌子,就要站起来的时候他被凉凉看了一眼。

屁股上仿佛拴着一块大石头,拉着他下沉。

彭海峰多少有几分不自然,她是我们彭家的姑娘,结婚不请娘家人,将来被欺负了连个哭得地方都没有。

那您倒不用这么担心,她有工作单位,单位给分了房子,虽然不大但是一个人住着倒也算宽敞,不至于连个哭的地方都没有。

阮文笑了笑,再说了,我这人帮理不帮亲,新郎新娘都是我朋友,真要是吵了架我也会帮着劝说,书燕姐是女同志,我多少也会站在她这边,这可不是应了那句老话,远亲不如近邻嘛。老太太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?

有道是擒贼先擒王。

彭家爷孙到底谁说了算,阮文还能看不出来?

她再激怒这位堂兄都没什么用,想要解决问题,还是得从这位老人家下手。

彭老太看着这个年轻的姑娘,好一会儿这才开口。

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,她如今避而不见,岂不是说明还没迈过这道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