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种情绪越积压越是可怕,她怕自己会崩溃,成为一个疯子。

哪怕是一遍遍的告诉自己,你没错,这是最好的办法,可阮文还是没能说服自己。

谢蓟生的胸口一片冰凉,耳边的声音越来越大,在这静谧的夜里是如此的清晰。

他能做的是什么,只能抱着阮文,一遍遍的重复着那句话,别怕,有我在呢。

怀抱里的声音慢慢沙哑,到最后阮文安静了下来,不知道是没了力气还是困了。

以至于当谢蓟生忽然间听到她的问题,都有些没反应过来,谢蓟生,你当时什么感受?

什么感受?

谢蓟生想了想,我第一次出任务杀了一个人,那是一个叛徒,带着不少重要信息跑了。当时我乔装身份跟着他,想要在他泄露情报前把他杀了,可是他去了一家酒馆。

那时候谢蓟生正在校园里读书,原本那两年是不会派给他任务的。

但这次属于突发事件,没人能比他处理的更好。

原来他跟人接头的地点换了,就在那个酒馆里。当时酒馆里有很多人,他们正在看比赛,电视机里的皮球在滚动,酒馆里四处都是啤酒的味道,我不能开枪射击,因为这会暴露自己,我很可能被当地的警察缉捕,没办法回国。

那后来呢?

后来我选择用匕首,杀了他。

那笨重的身体就那么倒了下来,当时有个球员踢进了球,酒馆里一阵狂欢,谁都没注意到有人就那么安静的倒在那里,心口处被人捅了一刀。

当时很冷静,甚至还把衣服处理了个干净,生怕留下什么痕迹。谢蓟生低声述说着过去,只是在我回国后,我吐了两天。

他明明没喝那杯啤酒,可胃里头总是有啤酒的味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