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警卫员这里,阮文差不多知道谢蓟生最近在忙些什么。
琐事多,鸡零狗碎的事情足以让人一个头两个大。
何况也有使绊子的人在。
大多数人心往一处使劲,可不免有那些特立独行的。
总想着趁机做点什么,证明自己的存在。
就前几天,食堂里还有大师傅用烂菜叶子,有工人在里面吃出了大豆虫,亏得团副很快查清楚了这件事,不然还以为是他克扣工人呢。
阮文愣了下,采购上出了事?
可不是吗,那两天团副去弄机器的事情,就没再去食堂,结果就出了幺蛾子,这不他连忙从部队上调来了大师傅。
那是自己人,放心。
阮文一路听着,觉得谢蓟生这就仿佛一场大冒险,通关之后固然会得到奖励,可是在冒险途中稍有不慎就会万劫不复。
多的是明枪暗箭,防不胜防。
那他现在在忙什么?
调试机器,前两天负责调试机器的老教授中暑了,我们团副只能自己上。
阮文安慰了一句,他是机械出身,应该没问题的。
警卫员欲言又止。
阮文有心事,没怎么注意到他那点小情绪。
到了这边的车间,阮文觉得像是进了蒸笼。
里面轰隆作响,十分的嘈杂。
炼钢炉里慢慢倾倒,钢水浇灌在磨具里,又慢悠悠地回到正位。
阮文看到了不远处的谢蓟生,他正在那里调试机器。
这条生产线颇是复杂,不像是阮文和陶永安搞的那个,他们前期花了大量的时间精力,所以做起来事半功倍。
谢蓟生的这个不同,前期净在那里走歪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