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着他想要把人要回来,已经晚了。

好在这些年虽然经历了一些凶险,却还是保住了小命。

现在,他又是要穿起戎装开赴西南。

汪老叹了口气,老天保佑。

他只祈祷,老天爷开眼,让这孩子能够平安归来。

九月份初,阮文收到了谢蓟生的信。

里面有一个晒干了的花。

这是当地的特产,他们叫蝴蝶兰,盛开的时候像是有蝴蝶在枝头飞舞,我想你要是看到肯定会很喜欢。丛林里很安静,前两天我们和一个小分队遇上,我们的衣服太显眼了,真要是打起来,这会是一件麻烦事。

阮文看着那干花,低头嗅了嗅。

有泥土和青草的芬芳。

她写了信,却不知道该往哪里投递。

谢蓟生在信里说,他现在四处勘察,居无定所。

那封信,和谢蓟生的来信一道,都被阮文放在了铁盒子里。

放在了床头。

她有空的时候就会看看,慰藉相思。

几乎每隔三天,谢蓟生就会有一封信寄过来。

前段时间在丛林里捕获了一头叫不出名字的小东西,我们一行人烤着吃,结果险些引来敌人,那味道太香了些,等我回去,咱们可以去弄一只小鸡,我做烤鸡与你吃。

阮文笑了起来。

回信写自己最近在忙的事情,李教授是一个脾气古怪的人,他中年丧妻,后来又丧子,孤寡一人也有些可怜,我最近帮着他打理那些农田,觉得自己几乎成了农学系的学生。实验室里的师兄们回了来,瞧到我最近经常往李教授那边跑,还去找小林老师告状,最后系主任问清楚情况,真是让大家一阵兵荒马乱。上次你说在丛林里国防绿过于扎眼,我试了好几次,用颜料搭配了这个,我觉得可以制造深浅不同的斑点,争取与丛林同色,伪装好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