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豆角用白面粉就着油一拌,放在蒸笼上蒸上二十分钟,等热意消散,再用捣碎了的蒜汁一拌,味道相当不错。
阮文当初去农家乐的时候,吃过这道菜。
不止是老豆角,地瓜叶、胡萝卜缨、芹菜叶,五月份的时候还能用榆钱串,还有洋槐花,都能蒸着吃。
那你明天继续来给我干活,我给你弄胡萝卜缨吃。
老教授很是热情的介绍,我这里也有芹菜,不过现在叶子长得还不好,再过个把月,就能吃了。
他活脱脱的一个老饕找到了同道中人,以至于和阮文聊起了蒸菜叶的时候,应该用多少时间,用多大的火才最好吃。
陶永安一想到明天还要继续来干活,他多吃了两块鸡肉。
不吃对不起自己!
这顿午饭吃到了两点半,老教授看了看外面,你们先喝口茶,这是我自己弄得大麦茶,过会儿再去锄草。
大麦茶是炒过的,焦黄中透着麦香,就连陶永安都忍不住多喝了一杯。
李教授,农学系就你一个人吗,其他老师都不在?
他们家里有事,我孤家寡人一个,落得清闲。
李教授五十四岁,只不过经常晒日头显得更老了几分。
他是三年前回的省大,也没什么亲人了,一年四季住在学校里,似乎那十多亩地是他的孩子。
陶永安聊着聊着熟稔起来,您平时没少抓学生来干活吧?
可不是?老骨头了,不像你们年轻人。李教授叹了口气,你们明天还会来吗?除了我们系的学生,其他人都不乐意过来。
可惜他的学生都放假了,没人给他干活了
这些田里的草再不锄掉,那可真就是草盛豆苗稀。
我们没事,正好陪您说说话。阮文先一步应下来,别嫌弃我们干活慢就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