嗯,想要去首都。
可这也不好随便搬家啊。虽说今年管的没那么严了,但你去首都不得有北京户口吗?
阮秀芝哪有这个?
她在王家沟生活了二十多年,早就是村里的一分子了。
背井离乡,这是不是不太好?
所以先得村里开一个证明,房子不着急,慢慢找。
村长反应过来,魏知青的事情就是个意外,阮文你这有点草木皆兵了。
村长,我们家的长辈都没了,就剩下我姑一个。
年轻的姑娘这话一开口,村长顿时心中一涩。
可不是嘛。
老周本来就是来这里投奔亲戚的,在王家沟属于外姓人。
阮秀芝也是四处流浪,后来才在王家沟定下来。
他们本就没什么亲戚,不像是村里其他人家,沾亲带故的都是一大家子,往上数三辈都能一个祖宗。
一个寡妇,又有点钱,是容易被人惦记。
你放心,我是自小在村里长大的,将来有了出息也不会忘记村里。
这什么话,阮文你一向都懂事。村长得了个准话,嘴上卖乖,你等着我去公社里盖个章,给你把这证明弄好。
村里出了俩大学生,和那些知青不同,这是土生土长的村里人。
谁不想着将来沾沾这俩大学生的光,让他们帮着建设家乡呢?
村长最怕的是阮秀芝一走,和村里头的羁绊没了,还谈什么将来,说什么建设?
直到阮文说了这话,他吃了个定心丸,开个证明就是顺手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