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初来贵宝地就遇上大姨妈造访,更郁闷的是这七十年代国内压根就没有卫生巾这个概念。

接连两天,阮文都用着卫生带,这让她很不习惯。

阮文别别扭扭地往外去,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院子里那响亮的大嗓门,秀芝,都瞧瞧你把孩子给惯得,这没病没恙的怎么就瘫在床上不动弹了?

阮文接收了原主的记忆,知道大嗓门是赵家二婶,特别喜欢跟人聊天,一大早出门能从村头唠到村尾的那种。

院子里正在喂鸡的阮秀芝皱了下眉头,丢了一把草料给老母鸡,她打娘胎里就身子弱。

可不是嘛,要不怎么都是村子里长大的,你看别家闺女一个个的土黄面色,就你们家阮文白得像剥了皮的花生米似的,那脸蛋一掐一把水,我瞧着不比那些城里来的知青差。

赵家二婶往屋里瞥了眼,秀芝你可长点心,那几个男知青整天拿眼睛睃你们家阮文,阮文可别让那些人给骗走了。

阮秀芝顿时虎着一张脸,胡说什么,阮文跟那些人可没来往。

阮文长得好看本来就招人待见,尤其是去了二棉厂工作后,那行情更好了。

这年头村里人谁不羡慕吃公家饭的?

阮文能去二棉厂工作,那是因为阮秀芝她男人在厂子里出了事。当时棉厂仓库着了火,她家男人觉得这可都是公家的东西,要是火烧连营得造成多大的损失?

男人拼了命的救火,火是扑灭了,人也活脱脱的给累死了。

挽救了公家财产,公家也没亏他们家,给阮秀芝她男人评了烈士。除了逢年过节补贴一些,多照顾了一把,俩孩子都安排到二棉厂工作。

建明去了生产线上,阮文好歹是高中生,虽然是在联中读的书,半工半读也没学到什么,但总算有点文化,就去当了会计。

俩孩子有了铁饭碗,可是把附近的姑娘小伙子羡慕死。

可阮秀芝知道,那是自己男人拿命换来的,她宁愿自家男人还活着。

家里顶梁柱没了,她家这俩工人身份的孩子就被惦记上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