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们之间, 严格来说,没有交情。故你救了我, 哪怕出于对董鄂氏的愧,受益者依旧是我。
欠了这么久,是我性格别扭使然, 还望九爷不要介意这迟到的感谢。
我也思考过,简单的言谢不足够。只是一开始,我知道您着眼于川业先生, 但他如今在我麾下确实颇为得力,店铺离开他不行。
所以,这恩,便待来日再还。”
九爷听着这一番话,一时觉得哪一句都不对,但他开口要辩驳,却不知从何谈起。
他救的是田昕,他心知肚明。他对董鄂氏有愧,自可回报在她的家族本身,或者其他。
若是原来的董鄂氏,她要的简单明了,无非是世俗人想要的那些。
感情上有愧,家族上有利,想来她便会满意。
这些事情他有做,却也不必对他人提起,甚至为了田昕要隐瞒到他离开人世。
起初他看中的“川业”本来就是田昕,哪里是那个虚伪半吊子小白脸秀才。
何况,说什么那小白脸好用,再好用能比得上他好用吗?
对九爷而言,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田昕。
而在田昕看来,却都是他人。
九爷想解释,又不敢解释,便让她继续“误会”他是为了董鄂氏。
她从未对他如何和颜悦色过,一时不习惯之下又受宠若惊,只怕自己一开口便揭穿这一场“梦”。
田昕依旧对他不假辞色,爱答不理,甚至无足轻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