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昕上来后, 愣是坐了半响舍不得下去。
不得不说人的适应力就是强,没有私人飞机之后, 她的要求确实下降了许多。
见主子喜欢到不肯下来,又发愁主子没能好好吃早膳, 容艺第一次没给川业好脸色:“主子,早膳都凉了。还有, 昨夜九爷送了个匣子,奴婢想着您可以下来看看。”
乍一听这个名字, 田昕都有些想立刻启程。
是,刨去其他不提, 九爷这个人的外在称得上是个靠谱的金大腿,好伙伴,有眼光, 有魄力,抛开身份不讲都是比川业还能干的大老板人物。
奈何爱新觉罗·胤禟他就是董鄂氏的丈夫, 现在是田昕的“前夫”,一条货真价实的大猪蹄子狗。
若是在现代,她可能不舍得这么一位黄金总经理, 而在古代拥有享乐自我定位的田总裁决定她的生活要再简单些。
既然二人已经和离,那么在京城里大家都盯着的时候,藕断丝连是绝对的大忌。
当断则断, 过段时间不新鲜了,事情便能烟消云散。
若游玩回来,过个十年二十年,彼此不成挂记,见面能打个招呼,那么有机会做个生意、抱个大腿也是美谈,如今且先散着吧。
容艺向来明她意思,今日必不会随意提起,想来那匣子对她当下确有裨益。
能和马车相提并论,到底是何物?
田昕再次摸了摸马车的横梁,不舍下了车,踩着扫干净的路,进了屋子。
容艺拿来汤婆子在她手里:“鸡蛋阳春面,主子趁热再吃一些,汤是慢慢煨的鸡汤,油撇得干干净净,是十二爷那边厨子刚送来的。
十二爷脾胃不好,想来他的厨子手艺最是养人。您快尝尝吧,再拖面就坨了。”
面前的清汤面色泽诱人,味道更香,小手暖和之后,田昕也没忍住拿起了筷子,一边道:“我说容艺,你这到底是让我上来看匣子的,还是来吃面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