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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下,自由发展、天时地利也是不错的选择,把人看牢了就行。

别院消息便利,就当二环待客住所,她特地把头进客厅,重新布置好。

餐厅一个地,喝酒一个地,热的时候通风处,冷的时候挪屋里大炕上,齐活。

比如现在,她就窝在八宝阁后铺满羊绒褥子的炕席上躺着,拿着一把三弦弹着玩。

田昕学过钢琴、吉他,都是拿得出手,乐理相通,想起自己常听的相声,便让人拿来三弦。

京城里这时还是唱昆曲的多,京剧还不是大主流。

三弦声音古朴、苍劲、浑厚,容艺初次听还问要不要换成琵琶古筝,文雅些。

田昕一个眼神,便拿到了三弦。

这弹弦的手劲得大,冬日里正好懒得动弹,田昕就当锻炼了。

三三两两不成音的时候,川业的声音在外头响起道:“夫人,富公子过来了。”

田昕想,自己仍是和离后的身份,称一句“夫人”不为过,而且在外行商,夫人比小姐会更有分量些,便也没改他们的称呼。

富年?

这铁憨憨还不知自己的身份,他倒是知道自己这处位置,不过向来是约在外头碰面。

想来是存了拜年的心思。

也是时候刚让他们知道这层马甲了,富年对她一向诚恳,她本也是为了起初少些阻力,让他知道是无妨。

田昕这日正好闲着,想着,不如就来个真假“川业”:“让他进来。”

富年很早知道川老弟的住处,只是见他每次讳莫如深,又知道他是寄住大户人家,心里觉着他肯定有不方便之处,是以没有提过上门拜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