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艺默默听着。
田昕饱满的情绪延续到见着人才的时候,她才一敛气性,娃娃脸恢复可爱中带着平和。
屋中人一袭粗布白衣,正襟危坐。
简单的衣裳遮掩不住他面容似玉,气质周正,上天确实赐的一身好皮囊。
听见声响,男子抬头,见来人一双小鹿眼,神采奕奕,连忙低头,行礼:“川业见过夫人。”
“川先生,快快请起。”田昕长相甜美,声音此刻却是中正,站立离门不远处,客气问道,“先生近日身子可大好?”
“蒙夫人关心,在下已然痊愈。”
川业抬头看了一眼在外望风的容艺,才道:“听闻夫人欲下扬州?”
田昕点头。
“不才愿随。”眼见夫人第一反应便是拒绝,川业道,“三月未到,夫人此行南下路途艰难,承蒙您救命之恩,在下愿护夫人南下平安,望恩准。”
就您这小身板,还是我借红包异能救的,田昕面露关切:“先生言重,您身子未愈,又是这春寒料峭,报恩之事可待往后再提,不急。”
两人又推辞了几句,川业见她确实为难,又道:“将养这些时日,我能做些简单活计,望夫人留我在院中,尽绵薄之力。”
敢情n b 在这等着她,田昕语气无奈:“那好,先生秀才出身,便以容艺的表兄屈居这院中账房先生,可否?”
门口的容艺听见,身形有些恍惚。
川业不知看没看见,只是俯首谢恩,末了道:“方才未见檐下灯笼,差点忘了今日是元宵佳节。这日最好的便是没有宵禁,小时候我总爱从南门出,不呆到深夜不归,回家总要挨上一顿好打……不才出丑,夫人见谅。”
这没头没尾的话,田昕却是听懂了:“先生身子未愈,便早歇息,待好了再惦记出门游玩之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