嬷嬷上了茶,将要进屋伺候的下人全部拦在了外面。皇太后端起茶杯吃了一口茶,这才开口说道:“果不其然,太子那些罪责,都是老大告发的。

老大这些手段看上去可不怎么高明,可架不住有用。若是皇上没有那个心思,又怎么会轻易相信老大的话,他不过时借此机会故意废了太子罢了。”

云瑶也瞪大了眼,康熙怎么会轻易相信直郡王的那些告密之言,何况太子那些罪责,对于一个储君来说,实在不算得了不起的大事。谁家旗下没有些腌臜事,能保证下面的人都能清清白白。

就拿康熙说太子不顾手足同胞之情,十八阿哥病亡,他没有半点同情之心。说这话太子就冤枉了,他的儿子都比十八阿哥大,估计连十八阿哥的面都没有见过几次。

何况兄弟们那么多,他能认出康熙的那些小儿子们就很不错了,又何处来的兄弟情深?

云瑶急着问道:“那十三爷呢?”

皇太后冷哼了声,“十三果真是个莽撞的蠢货,当时听到皇上斥责太子,他多吃了几口马尿,居然急赤白脸地跟皇上吵起来。

他还吃了熊心豹子胆直言顶撞,就差没指着皇上的鼻子骂了。说是皇上只知道大清江山,拿儿女们换江山稳固,半点不讲父子亲情。

你说他是不是患了失心疯,皇上没有当场砍了他的头,就算是对得起他了。”

云瑶倒吸了口冷气,颓然道:“果然,奴才就知道会这样。当时贝勒爷也骂过他,可他还是没有听进去。”

皇太后拍了拍她的手,安慰道:“关起来也好,也算是皇上在保护他,省得他出来横冲直撞,皇上最后收不了场,只能砍了他的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