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先帝是她唯一的儿子,她总不会为了一个娘家侄孙女,真跟儿子过不去。”

她抬眼看着云瑶,语重心长地道:“云丫头啊,不管是在宫里,还是在后宅都一样。人身在那个位置,很多时候都是身不由己,总得求着些什么。

真清心寡欲无欲无求的,不是尸身已做了古,就是人已经进了皇家寺庙。

哀家吃过大亏,差点命都没了,才明白了这些道理。这些都太辛苦了,哀家不忍见着你也要这么苦。先前皇上来跟哀家说,十三十四也快要成亲了,拿了福晋的人选给哀家看。

哀家都说好,除了这些还能说什么呢,阿哥们大婚前,屋子里都已经有了侍妾格格,有些孩子都有了,正妻嫁进去只管当现成的额涅,这些都是祖宗规矩,谁也不能违背。”

云瑶心里也说不出的滋味,满人规矩如此,大家都早习以为常。

皇太后又讲了许多宫里的密事,两人嘀嘀咕咕,一直说道午饭时分还意犹未尽,饭后歇息了起来,又说了好一阵的话,直到外面太阳西斜,才起身出外面走动散步。

沿着溪边走动了一段路,外面还是有些闷热,皇太后也累了,云瑶又伺候着她往回走。

这时她看到魏珠身后领着两个小太监,从旁边小径上经过,眼前一亮,忙跟皇太后说道:“太后娘娘,奴才看到了个朋友,想去跟他说几句话。”

皇太后挥挥手道:“去吧,哀家就先回去了,你也早些回来用点心。”

云瑶福了福身,朝着魏珠的方向小跑过去,挥手大声喊道:“魏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