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瑶抬头看了姚姑姑一眼,问道:“魏珠可还好?”
姚姑姑说道:“长兴说魏谙达好着呢,这次他临行前拉了肚子,没能随御驾去呼和浩特,成日也没什么事做,最后反倒养胖了些。”
云瑶听着笑了起来,“他这肚子拉得真是时候。”
姚姑姑附和道,“可不是。魏谙达还问格格今年回不回京城过年呢,说府里福晋有了身孕,府里有了喜事,总该聚在一起庆贺庆贺。”
云瑶顿住,目光从信纸上扫过:“汗阿玛最近颇为着急上火。穷寇莫追,实为谬论也。再回到京城,还须待一些时日。寒冬已至,每尝到热和的瓦罐汤,思念成疾。”
胤禛对上次击败噶尔丹侄子之后,没有再继续追去围剿噶尔丹之事,一直颇多抱怨。
她不懂打仗,知道那是康熙的主意,谁也无法更改,他的一腔雄心壮志只得化为了泡影。
只是乍一听见福晋怀孕的消息,再对比最后几行字,云瑶无端觉着有些讽刺。
她只笑了笑,只随意将信放到了匣子里去,说道:“府里的铁树总算有开花的了,爷不会再成天目光在我肚皮上扫来扫去。”
她学着胤禛,把他深沉若有所思的模样学得活龙活现,逗得姚姑姑噗呲笑出了声。
姚姑姑仔细觑着云瑶的脸色,见她神色并没半点不快,轻叹道:“府里总不能一直没有孩子,爷也不能一直没后。不说皇上,德主子那关也过不了。”
云瑶真不在意谁有孕谁受宠,她呼出口气,轻松笑道:“福晋有了孩子,没了一直困着她的心病,估计以后也不会成日那么紧张,跟个斗鸡一样来找我麻烦了。”
姚姑姑想想也是,她们在庄子里过得自由自在,有房有地,还有皇上的御笔亲封,就算没有孩子,一辈子也无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