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许多试几次，便会有更多幽冥之气沾惹诞生，这岂不是比苛求一缕残魂强多了？”

“若是道长愿意，秘法即刻拱手奉上。”

鬼道人闻言立刻大为心动，脸色也犹豫了起来。

场中一时有些静谧，充斥着令人心神紧绷的气氛。

是否会有生死厮杀，全在几句交谈之间。

陆恪忍不住侧了下头，看了身旁的落珊一眼。

回阳秘术一旦交付到鬼道人这种人手里，只怕世间又要横添无数杀戮，也不知会有多少无辜百姓因此惨死。

但先前俩人似乎根本没考虑这一点，对寻常之人的性命，全不放在心上。

不过便是……彼此交易之中，微不足道的筹码。

落珊装作没察觉到他的目光，长长的睫毛眨动了俩下。

陆恪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。

“果然还是个妖女……”

除此之外，看看镇南王为复活嫡子做了多少准备，付出了什么代价，就能知晓这种秘法的难度。

这种交换，能打动鬼道人的希望不大。

所以陆恪没有太大的期待，但也没出言打断。

只是趁着这个机会，闭目而立，不断恢复着元气。

在他心里……厮杀不可避免，也无需躲避。

落珊偷偷的看了一眼他的侧脸。

心里生出些许委屈。

“什么都要怪我……难不成真死在别人手里，做对苦命鸳鸯。”

“不过就是心冷一点儿，能有什么错呢……自己活下来不就好了吗？”

这些心里的念叨也没有通过同心蛊传递过去，就好像之前陆恪的心里动态一样。

她虽然没听到，但察言观色也能想个大差不差。

落珊有些赌气的别过头，也不再去打量。

脚下的光印若隐若现，就像此刻的心情一般，忽明忽暗。

鬼道人心里做着激烈的斗争。

与陆恪的猜想有所不同，这个提议对他吸引力极大。

纵然知道秘法很难实现，代价不菲。

但苦寻幽冥之气多年，一丝影子都未找到，就算这次拿到手。

对真正谋划的实现还距离颇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