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于考量,给丹师定品为三,算是遂了大众的不满。
在陆恪证明了实力的情形下,对于他的指责和嫉妒,就会风向一变,转为对被打压的同情。
这样一来,关于手法粗陋,不配定品的责难会骤然小上一倍有余。
只是……这些非议,就要由他人代为承担了。
“啧……丹道之耻。”游安花白的长眉挑了挑:“不知从什么时候起,成丹倒算不得标准了,反而是辅助性质的炼丹手法,成了重点。”
老者喝了口热茶,精神健烁,骂个不休:“这种论据,还能甚嚣尘上,才是真的……丹道之耻。”
一旁的中年丹师心头却升起一股悲凉。
“等到这些真正在丹道上不倦求索的老一辈故去……谁来撑着丹道盟走下去呢……”
橘红的光晕洒入湖水,日薄西山。
……
“王爷,今日那个异火傍身的丹师,我们要招揽吗?”
幕僚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,暗里观察着对方脸色。
“什么?”镇南王夏鸿德楞了一会儿,才想起来对方说的是谁。
遂摇头道:“不必……”
幕僚暗自叹了口气,忧心忡忡。
“王爷究竟怎么了,为何近日里总是神思不属,就连涉及到往日最关心的丹师之事,也不甚上心。”
……
“暗部效率一如既往的惊人,消息递上去没多久,便有了回应。”
任武成坐在冬月湖数十里外的一间酒楼中,展开手中用娄沉特有秘法加密过的纸条看了一眼。
上边朱红字迹一闪,顷刻之内就化作了一团灰烬,连同纸张一起,消失无踪。
他目光一凝,脸色僵住。
因为方才看的清楚,高层的回应很简短,只有寥寥八个字。
“皆循旧例,无需多问。”
窗外的日头愈发西斜,日光也昏暗了起来。
映照的任武成面容阴晴不定。
……
“公主,我都遣人打听过了,人家可有来头呢,又是夜司啦,又是凤元宫啦,总之对被招揽毫无兴趣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