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言礼轻笑，不想气氛这么低沉，他捏了捏许听脸颊，打趣道，“你对戚年喊‘戚年哥’，对叶烽喊‘叶烽哥’，怎么到我就直呼名字，你以前也喊我哥哥呢。”

许听瘪嘴，翻起旧账来，“你以前不是嫌我烦，不让我喊。”

沈言礼：“以前是我不好，现在很想听。”

本来没什么，被他这么一说，许听突然觉得难以启齿起来，她舔了下唇，犹豫许久，才喊出声来，“阿沈哥哥。”声音很小，软糯软糯的。

沈言礼：“再喊一遍。”

“阿沈哥哥。”

“还要听。”

“阿沈哥哥。”

“嗯。”

……

喊了好多遍，沈言礼这才满意，他蹭了蹭许听鼻尖：“为什么是阿沈哥哥，不是沈哥哥，也不是言礼哥哥？”

许听含糊敷衍：“没有为什么，随便喊的。”

沈言礼：“那你小时候为什么要喊‘阿沈哥哥’？”

许听身体僵了瞬，倏地抬头，看着沈言礼的眸子多了些惊诧。

对视片刻，沈言礼叹口气，“我以前一直觉得发生过的事情就没必要再回忆，也从来没有因为哪件事后悔过，后来发现是那些事根本就不重要，现在我最后悔的事情是当初没有把你从福利院带走。”

他虽然带着笑，但话里满是遗憾和心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