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元帝接过茶碗坐回榻上,啜了口茶后重重叹了口气,“罢了,以往朕总以为你年岁尚小,性子又活泛,难免贪玩些,便也纵着你。如今你已成了家,是该考虑立业了。”

“知道了,从明儿开始,我保证天天去北营署衙点卯。”江既白立刻表示受教。

点完卯就跑,这卯点的有个屁用!

景元帝把茶碗重重撂到炕桌上,看透他的伎俩冷哼了声,“点卯是必须要点的,只不过点了卯,你就去龙鳞卫北镇抚司找你大舅哥,明儿早朝朕会宣布,平康坊命案正式交由北镇抚司全权接管,你去帮忙。”

江既白一脸惊愕抬起头,见皇上神色严肃,完全不似开玩笑的样子,忙苦着脸开口道:“这......这不太好吧,我们可是实打实的亲戚,不需要回避一下么......”

景元帝被他气笑,“是让你帮他查别人,又不是查你,回避什么!你在平康坊厮混这么些年,想来对那里甚为了解,也算是终于有用武之地了吧。”

江既白很想说这个用武之地大可不必,但没等他张嘴,皇上一个犀利的眼刀劈下来,他立刻话锋一转领旨谢恩,并信誓旦旦表示,必定竭尽全力协助大舅哥尽快破获命案。

景元帝见状总算松了口气,罢了,这泼猴儿还是交给丁家兄妹里外配合着拾掇吧。

“别忘了,待会儿去给太后请安,等你媳妇一起回家。”景元帝挥手撵人,还不忘费心叮嘱一句。

白瞎在平康复厮混了这么些年,这一点哄女人的手段都不会,真真是不省心!

不省心的某世子臊眉耷眼退出砚西堂,闷闷不乐晃出了承泰殿,一路朝永寿宫而来。

见了太后,自然是少不得又被耳提面命教训了一番。沾着媳妇的光,在永寿宫蹭了顿午膳,而后夫妻双双被太后撵出了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