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廖有人质在手,有恃无恐。脸上的笑刺目到李队恨不能一拳打过去。

他闭了闭眼,松开手。

瞧着李爱国起身离去的背影,老廖发了个呼哨,口哨声悠远飘扬:“李队,你们运气好,好人有好报。”

“不如再去撞撞运气啊……看有没有猫跳出来提供线索。到时候呢,就不用跑回来看我脸色了……别激动,生气伤身,咱们有话好好说。”老廖玩笑着,鄙薄的嘲讽浓郁又刺耳:不是很得意吗?撞了个狗屎运,难不成还能有第二遭?

可笑。

他倒是想瞧瞧,老天爷是不是真那么有眼!老廖说话阴沉沉,不知是不是对那只贼猫的怨念在作祟,讲话带着一股子咬牙切齿的恨。时时刻刻惦记着白夏夏,狗东西,最好别叫我撞见你!

李爱国面沉似水出了病房,几人都没讲话的意思,沉默着跟在李爱国后头。

蓦地,李爱国停下来,飞起一脚狠狠踹上墙,眼里厉色浓郁到像化不开的墨:“王八羔子,老子迟早毙了他!”

年轻警员吓得大气都不敢喘,刚转岗过来的女警员红着眼,她资历最浅,刚才在病房里暗中观察,一直学着看前辈怎么做。

头遭跟老廖这样的亡命徒打交道,那种令人浑身发冷似毒蛇吐信子的阴冷,叫人想想都毛骨悚然的害怕:“队长,他会不会是框我们?”

“想借机生事儿、逃跑?”

李爱国低着头,划亮火柴点起烟,白烟袅袅,他叼着烟盯住墙角看,很久没说话。

干警察的什么人没见过,可每一次、每一回,罪犯的薄凉和很辣,都会叫他心冷发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