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濂干咳了声,双手举起茶杯,做出敬酒状,笑道:“我也是太过担心陛下,言语得罪,还请尚书大人莫要计较。”
姚瑞举起茶杯,与梅濂碰了下,一笑:“行了,我也太冲了,梅尚书莫怪。不过话说回来,素日里我同首辅等人私下闲聊,说起来,还是梅尚书最得陛下信重,我们开玩笑,都称你为梅妃,哎,到底是你反应快,出手狠,据理力争将胡马从北镇抚司弄出来,在下佩服。”
梅濂白了眼姚瑞,俊脸臊红了些许,将茶一饮而尽:“佩服就佩服,说什么梅妃,娘娘在此,你也该注意些分寸。”
这二人几句玩笑,紧张的气氛顿时缓和些许。
我将密旨和扳指收回来,扫了圈众人,沉声道:“事就是这么回事,目前最要紧的是营救陛下,次要紧的是平乱,大家有什么想法,咱们尽快决议,迟一会儿,陛下就受一会儿的罪。”
武安公手捻须,沉吟片刻:“平乱容易,如今咱们被束住手脚,就是怕投鼠忌器。老臣觉得,当日娘娘两手准备,将两位小皇子送走,已经留足了后路。目前,老臣提议还是两手准备,我等留在长安营救陛下,瑞王殿下拿着诏书和扳指统军,一旦长安异动,即刻发兵。”
我点点头。
“这个大方向不错。”
我环视了圈众人,问:“你们还有补充的么”
孙御史连喝了数杯茶,皱眉道:“今儿宫里急召梅尚书和路大人,为的是滴血验亲,对付瑞王和娘娘,如今他们兵权拿不到,那么臣猜测,明日朝会,他们定会重提滴血验亲,从朝臣下手,尽快将与瑞王亲近的臣子一步步都清除,咱们前两日敬畏的是真陛下,如今既然知道是假的,那便不需要畏手畏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