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话?”
胡马忽然猛咳起来,哇地吐了口黑血,阴恻恻地盯着蔡居:“咱家伺候了陛下一辈子,身上总装着瓶毒,要随时替陛下效命,这还是咱家第一天带你的时候,教给你的道理。你真当咱家不知道?你早在咱家刚进北镇抚司时,就给咱家下了毒!等咱家一去刑部,不出三日,必定毒发身亡!行啊儿子,你出息了啊!以后就独掌司礼监和东厂了啊!”
蔡居没承认,也没否认,只是抿唇笑了笑。
“他给你下毒了?”
睦儿一把抓住胡马的双肩,震惊地问。
胡马冲睦儿宠溺一笑,转头看向蔡居,狞笑道:“老奴对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鉴,陛下叫老奴死,老奴眼睛不会眨一下。只是你这小东西也配杀老子?那不行,你得付出代价。”
蔡居鼻孔发出声不屑:“胡大伴想怎么对付咱家?”
胡马莞尔:“你不是有个堂妹叫蔡薇么,行啊,好手段,前头生了个女儿,如今又怀上了,还想生儿子?你这绝后的东西也配当皇亲国戚?”
蔡居脸色变了,登时紧张起来:“你怎么知道。”
“哼。”
胡马舌尖舔了下唇上的血,嘿嘿阴笑:“你们将她安置到慈悲庵又能怎样?真当咱家的人找不到?也不怕告诉你,咱家一个人下地狱太孤单,拉苏薇满门良贱作陪,也挺好的。”
蔡居全然没了方才的倨傲,那张清秀的脸忽然变得煞白,牙关紧咬,脑门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,他没发火,也没报复,闭眼后退了数步,手捂住脸的当口,给旁边的一个小太监使了个眼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