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到这儿,李昭眼里亮盈盈的, 兴奋地问我:“这胎是男是女?”
“还不到两个月呢,胎气都不稳,哪儿能看出。”
我依偎在他身上,笑着问:“那你想要儿子还是女儿哩?”
“……”
李昭沉默了片刻,冷声道:“还是闺女吧,你瞧瞧那些个儿子、还有他们背后的外戚朝臣,个个都心怀鬼胎,惦记着朕的那张龙椅,一刻都不让朕安生!”
我知道他又因为李璋生气,忙用掌根揉他的心口。
这事我不能再提了,若是再说,难免会有落井下石、赶尽杀绝的意思。
我忙岔开这个话头,忧心忡忡道:“自打生了旸旸、朏朏后,我的身子元气大伤,就连杜老爷子都说以后可能再也生不了,这不,后面接连怀了两个,都掉了,我怕这个也保不住……”
“胡说什么。”
李昭忙打断我的话。
“倒不是我胡说。”
我心里一阵酸楚:“我就是觉着,咱俩得做好准备,免得到时候……”
我长叹了口气,转而扭头看向李昭,柔声笑道:“我老蚌怀珠不容易,今晚便求你个恩典,肚子里这个咱暂不要说出去,也不要太抬举她,给她办什么宴饮、雅集、大赦天下什么的,我这辈子的尊荣已经够多了,我实在担心肚里这小东西承受不了太大的福,能生下来是咱俩的幸,生不下来咱也别太难过,已经尽力了。”
“你考虑的有理。”
李昭点点头,笑道:“朕也不想你劳神应付那些谄媚之辈,就听你的,顺其自然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