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那能一样吗?
这种苦药最好一口闷,就受一次苦,一勺一勺慢悠悠喝,等于凌迟吗?
王妃喝惯了苦药也就算了。
王爷你是怎么回事?
一小口一小口喝,往日英明神武的王爷一脸虚弱,时不时还咳两嗓子,如果沐七没记错,宿澜敛伤的是背后,箭没插进肺管子吧?
很快,熟悉的冷眼落在沐七身上,沐七深深叹了口气,顶着压力退出。
宿澜敛这才满意的收回视线,若无其事喝着药,心里和抹了蜜似的。
他甚至还想,若是能这样过一辈子就好了。
等他喝完,沈凝惜放下碗,又拿起一旁需要敷上去的药,和帕子。
其实这些本不用她插手,但是心中还是有些过意不去,反正她又会一些医术,帮忙收拾收拾,总比沐七一个男人强。
毕竟男人下手都很重的。
沈凝惜如是想着,动作缓慢拉开那层染血的纱布,视线在血洞上一顿,男人背脊哪怕是受伤,亦挺拔如松,皮肤不像她的苍白,反而是健康的麦色,她匆匆看一眼,就赶紧低下头处理伤口。
当她指尖触碰到他的时候,男人背脊猛地一绷,沈凝惜停下动作:“很疼吗?”
可是她碰的只是伤口边缘而已……
“没……继续吧。”宿澜敛背对着她,脸上隐忍着。
不是疼,而是……
背后的指尖柔软,细腻,却又有一丝凉意,触碰到的时候,一股酥麻感在伤口处蔓延,从尾椎到心尖,宿澜敛整个人都僵硬在床上,任由沈凝惜摆布,甚至动都不敢动一下,深怕被发现弊端,把人吓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