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兰珠稍稍定了定心,站到胤礽身侧。
康熙冷笑一声,将手里的折子摔在御桌上:“怎么不打了呢?董鄂氏、田氏你们二人不是很能打吗?太子妃去了都拦不住你们!”
三福晋和田侧福晋吓得浑身抖的跟筛子一样,低垂着头,牙齿都在都在打颤。
“董鄂氏,你说一说为什么冲过去跟田侧福晋干架?”康熙见三福晋依旧低着头,半个字眼也不透漏,猛地一拍桌子:“说!不要让朕说第三遍!”
三福晋浑身一个激灵,结结巴巴的说道:“儿媳在弘晴的身上发现了一块天花病人的痂皮,所以……所以就……就去跟……不……是弘晋身上脱落的,对,就是这样。”
康熙脸色铁青,他竟然敢叫这两人进来,就早知道这两人之间的猫腻,董鄂氏在此时推脱之言只会让康熙越发厌恶。不再理会董鄂氏,康熙转而问田侧福晋:“田氏,你身为皇子侧福晋不顾尊卑跟嫡福晋打到一起又是所为何事儿?”
田侧福晋凄惨一笑,事到如今,左右不过一死,她除了实话实说还有其他的选择吗?但愿看在弘晋的份上,康熙不要迁怒她的家族:“启禀万岁爷,妾身之所以不顾身份跟福晋厮打在一起,是因为福晋先冤枉妾身将弘晋身上结的痂皮放到弘晴小阿哥身上,妾身的弘晋压根就没有成功出痘,如何会有痂皮。”
三福晋闻言,登时瞪大了双眼,若那个痂皮不是弘晋身上的,那是谁的?想到某种可能,三福晋顿时瘫软在地上,她的弘晴竟是因为……
田侧福晋见董鄂氏露出失魂落魄的神情,脸上不由带出了一丝畅快的神情,董鄂氏你想到了啊!
“嗯?”
康熙轻轻的一个字眼,吓得田侧福晋瞬间回神:“当然妾身之所以毫不犹豫的出手,更是因为弘晋死在福晋的手上。妾身身为一个母亲,若不能为儿子报仇,妄为人母!”
田侧福晋最后一句话说的铿锵有力,显然是发自内心的想法。
康熙沉默了,他十岁丧母,在孝康章皇后佟佳氏重病时,他曾朝夕虔侍,亲尝汤药,目不交睫,衣不解带;孝康章皇后佟佳氏病故后,他曾昼夜守灵,水米不进,哀哭不停。
康熙幼年在父母膝下,未得一日承欢。他自幼丧母,对于母爱是最没有抵抗力的,因为这句话,康熙倒是打消了将田氏处死的念头,田侧福晋也算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了。
康熙继续问道:“田氏,弘晴身上的痂皮可与你有关?”
“没错,那是妾身放的,不过那痂皮的主人原本就是弘晴阿哥的亲额娘,妾身不过是物归原主罢了。”田侧福晋索性破罐子破摔,将所有的一切都抖了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