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首先给赵修然倒了一杯,然后推过去,眼里的笑慢慢升起,“喝。”
这是怕有毒。
赵修然了然,没什么犹豫地举杯喝完。又见叶之澜将银针置于下一杯解酒茶中,观察没变化才扶住叶初的小脑袋送到她嘴边。
“来,喝下去,这样就不难受了。”
叶初蹙着眉,只觉头晕发胀的,细白的手楸着叶之澜衣襟,弄得褶皱不已,嘟囔着,“不想喝。”
喝醉与不喝醉的她倒是很不一样,看起来又乖又软。
叶之澜不勉强她,放下茶杯,指尖在她细腻的脸轻点了下。“好,不喝便不喝,你在这儿休息一会,等我把他们全杀了就带你回去。”
没有用、还要来烦他们的人都该死。
赵修然心头讶异,猛地抬头看他,压根琢磨不透对方的行事章法。
说杀人之时,那语气分明没有丝毫起伏,仿佛说一件不过如此的事情,而且,竟还是当着自己的面说出来。
不放眼里的赶脚。
伤害性不大,侮辱性极强。赵修然面色不太好,他好歹是知州之子,去哪里不是受人尊敬、重视?
可能叶初又觉得渴了,伸手拿过茶杯,喝光光,然后半掀着眼帘看赵修然,“你是谁?”
赵修然藏在袖中的拳头微微握紧,貌似没听见叶之澜那句要杀了他们的话。
他不顾醉酒后的叶初记不记得,还是回道:“我是今日那辆不小心撞到你们的马车的主人,赵修然。”
叶初蹬的一声站起来,就着叶之澜的搀扶,摇摇晃晃地走到赵修然面前,摊开掌心,“一根冰糖葫芦两文钱,赔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