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深埋心底的秘密被窥探,口袋里的手不自觉地攥紧,指尖刺进掌心微微发痛。
如果五年前那晚陪伴她的人是江凛,她真的能放下吗?
“是与不是,你自己清楚就好。”
前面就是江凛病房,只剩下十几步远的距离,饶漫停下脚步,视线扫过怀芷插在口袋的双手。
“喜欢就接受,不喜欢就丢掉,说白了,江凛就是个男人而已,有什么放不下的。”
“或许你有你的苦衷,”饶漫朝她洒脱一笑,“但就我所知的那些,你并没做错任何事,不亏欠任何人,也受得起所有人的好。”
“别活的那么憋屈,对自己好点。”
她没做错人和事,不亏钱任何人,也受得起所有人的好。
心口酸胀不止,怀芷低头微红了眼眶。
这么多年她都是一个人撑过来,还是第一次有人直白清晰地告诉她,错不在她。
所以别再苛责自己。
“行了,我最看不得小姑娘掉眼泪,”饶漫上前轻轻抱住她,抬手轻拍怀芷后背几下,从怀抱中退出来。“看江凛没死我就放心了,就不进去了。”
“剧组给你放假一周,导演让你别着急回来。”
话完她偏移视线向后移,看着跟来的秦楠,微挑着眉,用眼神警告男人闭嘴。
秦楠左脸上还有明显的巴掌印,双手插兜懒散站着;四目相对,男人唇边扬着轻佻的笑,狭长的桃花眸下是惊天波涛。
怀芷对这些毫无察觉,和饶漫道过谢后,独自来到病房前。
病房只有江凛一人,或许是为了帮助入睡,只剩头顶一盏孤灯落下昏黄光束,将男人硬冷的侧脸轮廓照亮。
他垂眸正看着手中平板,微微皱着眉,神情专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