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当年爆炸案相关的人和事,姐弟俩都心有灵犀地没认真谈过,这还是怀芷第一次,在怀游面前提及故人。
“徐齐么,记得,”怀游后背靠着软枕,像是早就预料到徐齐的到来,语气十分平静,“他是要来看我么。”
话音刚落,床头柜医院配备的电话响起,怀芷接起来,就听一楼护士站的医护人员询问她:
“怀小姐您好,有位自称是徐齐的徐先生,说是怀先生的亲属,现在想上楼进病房,您这边是否允许?”
自陌生男人的花束事件后,疗养院为确保病人安全,要求所有来访者登记在册,且必须是病人直系家属、或有直系家属同意才能探访。
怀芷抬眸看了眼弟弟,低声道:“好,放他进来吧,麻烦您。”
挂断电话后,病房内突然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。
没由来的,怀芷倏地觉得有些心慌,她心不在焉地看向病房门的位置,再三犹豫,还是决定去楼下接人。
这时怀游拉住她衣袖,静静问道:“为什么姐姐要去接人,徐齐不能自己过来吗。”
听出怀游话里隐隐的敌意,怀芷还没搞懂这份反感从何而来,病房外突然响起一道压抑的闷哼声。
紧接着,尖锐短促的高喊声打破沉静,
直觉的不安感一瞬间卷席全身,怀芷腾的从座位中起身,几乎是跑着来到病房门前,猛的推开门。
然后就被男人腹部上殷红的血迹,灼伤了视线。
几分钟前还说自己有事离开的江凛,现在就站在她触手可及的位置,男人身形颀长清瘦,长款风衣和白色衬衫的搭配,更显得腰窄腿长。
也让下腹不断渗出的血迹,越发狰狞可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