蔺怀生固定住他的下颚,意味不明地说道:“你这眼睛,怎么来的。”

他的口吻仿佛皮斯科的眼睛是用不正当手段得来的,而他现在被赋予使命,审问这个偷窃的贼。

皮斯科当然也对此感到奇怪,在琢磨不透面前血族性格的情况下,他的态度很谨慎。

“和我的种族有关吧,我不记得了。”

“事实上,醒来到现在,包括名字在内,我几乎所有事情都不记得。”

血族会议在即的当口,任何一个陌生的来客都显得别有目的,更不要说皮斯科这个听上去无比蹩脚的借口。但蔺怀生没有当即动怒,当然,他也没有轻率地相信,他只是嬉笑地反复打量着皮斯科。

如果是平时,侯爵大人一副最禁欲的模样,那么他目光的对象恐怕把心思更多放在担忧他有没有诡计,可此刻是一个肆意袒露四肢肌肤的侯爵大人,这种目光立刻就让气氛变得火热。

“没有名字。”蔺怀生发出嗤笑,“那我赏你这个名字不是正好?”

皮斯科无法反驳。

但他还不知道,认下这个名字,就要做面前这个血族的奴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