年轻男人没有伸手揽住他,却像是对这被迫使着做出的动作很满意。
那双看着自己的眼一片漆黑。
……
箍着小狐狸的红绳仿若是可以不显形的,只是看不见的另一端依旧在年轻男人手里。
狐狸耳的少年想逃,可只要红绳在,他就逃不了。
而且尽管年轻男人伤势没有恢复过半,就能在他先离开那么远的情况下追索到他的位置,想必他现在能跑也跑不出多远,即会被重新抓回去。
小狐狸走得跌跌撞撞,垂着小脑袋,肩上披着年轻男人的外衣。
似乎是觉得他的衣物浸湿太单薄了,于是给了遮盖。
山下有依稀的土石道路,通往临近的城镇。
年轻男人打了个呼哨,引来了一只灰色的信鸟。
将一个简短的字条放置在其小腿上系着的金属小管里,之后任其振翅飞去。
少年手腕被无形的绳缚着,半掩在深青色的外衣中,垂着小脑袋被年轻男人牵着走。
夜色已经深了,偏僻的城镇里只有不大的旅店留着灯笼。
“唉,客官,这么晚来找落脚地儿啊?”
客店老板点着蜡烛出来,笑着抚下手,“可巧,我们这里还留了间上房,就是小了点。”
“无妨。”年轻男人略微颔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