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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他知道少年不会在饮食上受到苛待,高大男人最担心不过的就是这个奇怪的症状。

有的时候越久不见,就越不能想。

只要想起,脑中就会无来由地自动闪过少年昏迷中的模样。

然后心脏就会抽搐着隐疼一下。

他以为自己不过就是把少年当作养着的小狐狸,不知道在毫无察觉时,已经占据思绪到这种地步。

陆承明闭了眼,想,当务之急是把时麟在华国延伸得过远的盘错斩断,燃尽,这才是最理性的,根本的,接回少年的手段。

——直到他听到时麟宅邸中少年生病的消息。

黑色轿车几乎是直直地闯入了金色的栅栏大门,然后高大男人毫不停顿地进入了门廊。

整栋建筑中的黑衣者已经在另一处被调走,宅邸中落针可闻。

高大男人没有费多少时间,近乎是直觉地顺着楼梯往上,然后在房间中找到了少年。

彼时少年的呼吸微弱得接近消失,精致的脸颊也比见到的任何一次都苍白。

好像已经透明得穿堂而来的风都能带走。

男人一瞬间不知怎么,手指都有些微微的抖。

他从未有过这种程度的失态,脑中一瞬间闪过了很多无序的,琐碎的细节。

他下意识地握着少年的手腕,先低头在殷红的唇瓣上落下了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