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晚有些得意地翘起小腿,有一下没一下地打起落下,隔着周随的牛仔裤布料,像一簇羽毛不轻不重地掸在上面,又拿起。
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。
身子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,任何一点变化都能清楚地察觉。
比如,起反应。
越晚唰地坐起来,像没事人一样迅速跳下床跑去厕所,合上门的那一刻,大脑像一台突然工作的蒸汽机,只会呼呼散着热气。
“你自己搞完再叫我!”
周随在床上咬了下后槽牙,说话语调是少有的气急:“你真是……”
越晚趁机在厕所里洗漱完,连妆都画得差不多了也没见周随叫她。
“我出来啦?”
她隔着门狐疑地叫了声。
“嗯。”门外只简单发出了一个鼻音。
越晚推开门,眼睛不由自主地往垃圾篓一团卫生纸上瞟,再一抬眼,就撞上周随沉沉的目光。
她心虚地咳嗽了一声:“我可以了,走吧。”
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门边,越晚忽然回头找钥匙,鼻尖和周随的胸膛差不过几厘。
她讪讪地后退了一步,却抵到了门上。
“钥匙在你那么?”
越晚咽了口空气,小声说。
过了一会周随都没再说话,越晚以为自己声音太小了,他没听见,于是踮起脚尖,提高了音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