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姿势静默地维持了一会,她头顶蓦地传来一道沉冷的低呼。
他很艰难地挤出这句盘桓整夜的问话。
“是要结束了吗?”
越晚一怔。
从结束会面到刚刚,她似乎从来没想过要跟周随结束,考虑的只有怎么面对他,怎么处理这件事。
越晚沉默了很久,久到周随以为她不会再回答了。
她摇摇头,往电梯前走过去。
连她自己都不知道,这个摇头表达的是“不,不结束”,还是“是,结束”。
电梯上升,停在了六楼。
还是周随给她开的房门。
“我……没想过要结束。”
越晚站在门里,忽然认真地说。
像是一颗石子投湖,周随阒然的神色倏然有了波动。
“但是给我点时间消化一下,可以吗?”
越晚接过钥匙,在门阖上的最后一隙里看了一眼周随。
他惶然地站在门口,身形黝黑孤瘦,像被全食的月亮。
*
越晚脱掉裙子,往沙发上一倒,睡得昏天暗地,第二天凌晨四点才醒。
她睡了太久,头痛欲裂。慢腾腾接了杯热水,坐在沙发上缓了好半天,才转身去卸妆洗漱。
她从浴室里出来,眼前有些发黑。
算了算已经饿了快一天半了,越晚摸出手机叫了个宵夜,但是一直没人接单。
她只好取消了订单,在地图上搜了搜,小区附近有家还营业的便利店,穿好衣服准备去买点吃的。
越晚打开门,忽然发觉门外的把手上挂着什么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