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是凌晨四点了,只是两个人都在飞机上养过神,不太困。
郑里说:“我先给你找个酒店住着吧, 休息完了再去医院。”
越晚下意识摇了摇头, 又顿了会,还是点点头。
“边上有家喜来登……你放我到门口吧。”
“OK。”
越晚跳下车, 隔着一条马路看了眼对面的医院。
情绪在她胃里绞成最难解的结, 沾着刚咽下的鲜虾鱼板的味道, 哽了一口气在胸口。
郑里以为她放心不下, “要不去看一眼再回来?估计现在睡着了。”
越晚轻轻抿了下唇, 拒绝了。
郑里耸耸肩, 坐在车里跟她再见,末了还槽她一句:“搞不懂你们这些谈恋爱的心思。”
越晚笑了下, 看着两排炽白的后视灯消失在黑夜的拐角处, 转身进了酒店。
前台的小姑娘打着哈欠,“不好意思,我们只有套房了。”
越晚点点头,把卡递了过去。
她把东西搁下, 洗漱休息完却反而更精神了点。越晚叫了两支气泡香槟, 自己泡了杯速溶咖啡,犹豫地把它们混在一起。
不是白兰地应该也没差吧。她捧着被酒液的冰凉完全降温的咖啡杯, 试探性啜了一口。
“……”
算了。
她起身倒掉了那一杯味道奇怪的混合物。配方都不一样,味道怎么还可能复刻当年。
越晚抱着瓶身渗着水珠的香槟,窝在落地窗的沙发前,静默地望着樊都的夜景。她侧一侧头,就能看见旁边的医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