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晚没理他,兀自快步往前走去,试图让身上暖和一些。高跟鞋尖细的跟踩在潮湿的石板上,让她忽然滑了一下。
越晚心里漏掉了一拍,只来得及发出短促的惊呼声,被黑色缎纱包裹的腰肢稳稳地停在了一只温热的掌心里。
有力地支撑着倾斜的倒势,把她扶正起来。
越晚惊魂未定地抓着他的衣襟,几乎是半伏在他怀里。稍一低头,就能看到无限风光。
她也察觉到姿势的不妥,立刻后退几步,警觉地抱住了自己的胳膊。
莹润的眸光闪烁几下,还是咬着嘴唇低声说了句,“谢谢。”
男人温和地笑了一下。像初雪春消,积冰乍融,让越晚为自己的戒备有些不好意思。
她的眼睛四处游移一会,看到了前面一家咖啡馆,散着暖和的柔光。
越晚跺跺脚,扬着脑袋走过去。
她站在咖啡馆门前的台阶上,也才跟面前的男人身高持平。
越晚有些不满地又踩上了一级,背后朦朦的灯光穿过她有些散乱的发丝缝隙,明艳的五官隐在阴影里,却柔和了下来。
“你叫什么?”
“嗯?”
男人显然没料到她会提出这样的问题。
他忽然有些庄重地正身站立,声音酽沉。
“我叫周随。”
“喔,”越晚不大在意地挥挥手,“请你喝口咖啡当答谢,当然你也可以不来。”
她拉开门,廊上的风铃被吹得叮啷作响,越晚的身影即将消失在门阖的一隙里,周随伸手拉住了镀铜的把手。
他走进了这间狭小的咖啡屋里,装潢复古。越晚站在柜台前点单,“你要喝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