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晚的手指几乎要把袖口扯烂了,她讷讷地说:“这不是在病房被观察两天么,不方便出来。”
周随挑了下眉:“是吗,我看你下楼接水拿外卖倒不含糊。”
越晚一噎,小声控诉:“你看到了怎么不叫我……”
周随坐到床上,把她也拉过来。闻言敲了一下她的额头:“跑的飞快,我还没出声就没影了——你还指望我一个病人追你?”
越晚不好意思地缩了下脑袋,蹭了蹭他的肩膀,“我这不是来了嘛。”
“我要是不起来,你是不是转身就走?”
越晚干巴巴地笑两声:“这不是不好意思打扰你睡觉嘛。”
周随捏捏她的鼻子,又说:“没良心。”
越晚眼睛胡乱瞟了一会,拿指尖想摸摸他绑绷带的地方,但没敢摸实,只虚虚地比划两下。
“还疼吗?”越晚小声地问。
周随拧着眉心说:“疼。”
他瞧着越晚惊惶的表情,笑了两声,凑过去亲了一下她的嘴角,“现在不疼了。”
越晚仰头咬了一下他的嘴唇,拿额头轻轻撞他:“你就想这些了。”
周随环过她的肩膀:“我不想这些,还能长什么。这么多年才……”
他忽然不说下去了,侧眼看着越晚:“我记得当时,你说我送你的娃娃是什么?”
越晚装傻:“什么娃娃?不知道哎。”
“是么。”周随往床上一躺,捂着伤口说疼。
越晚暗自翻了个白眼:“别骗我啦,不管用。”
周随静静地压在被褥上,身子微蜷,突然默不作声起来。
越晚盯了他一会,“周随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