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待她话说全,周随又捉着她的后脖颈压下来。水声咕哝里,他才模糊出声,“今天发生什么了?”
越晚得空终于能喘口气,微侧着脸说:“没什么。”
周随笑了声,显然不信,“那还哭成这样?”
越晚忽然没了心情,扁着嘴说:“感冒了,难受。”
她从周随怀里撤出去,赤着脚就往楼上走。
周随有些无奈地提着拖鞋跟她一并上去,捉摸不透越晚的心思。
越晚在门口接过了鞋子就要关门。
茫茫然思绪里,身体先动。
他一只手顶住了门沿。
越晚急急忙忙地把门拉开,凑过去摸他指节上迅速泛紫的淤痕,“你手不要啦?”
周随没所谓的哂笑一声,眼睛里全然没有刚才的热切和迫近。一切收束归于寂冷。
他的声音是越晚从未见过的沉厉:“盛闻今天为难你了。”
本该是一句疑问,他却用了陈述的语调。
越晚没什么表情,反倒伸手捏了捏他的脸:“别这么严肃嘛。”
她转身从桌上拿了支红管的药膏挤在周随手上,指腹轻轻打着圈。
“我不和他计较,你也别不开心了。”
乳白色的膏状体在指温下迅速变作透明的薄薄一层,越晚别过身去抽了张纸巾擦手。
周随拿左手圈过越晚的肩膀,“我不去管你和他之前有过什么。但是现在你可以……对我放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