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:“原来一米八几的视野是这样的啊。”
周随正要接话,桌上的手机响起了铃声, 是一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。
他微皱着眉,还是接了起来。
越晚从他背上滑下去,坐到沙发上。医生恰好到了,她就把腿抬到桌上等着上药。
周随打完电话,就坐到了她身边,有外人便没做什么出格的动作,只悄悄握住了越晚疼的轻颤的左手。
越晚偏头看他,趁着医生低头的时候用下巴快速蹭了下他的肩膀。
她小声问:“怎么了?”
周随神色寡淡,眉心重压,显然是电话里听见了不太好的消息。
他用指腹摸了摸越晚的手心:“……待会我可能要先离开,自己回家可以吗?”
越晚眨了眨眼,还是没去探究他要去哪,点头说:“嗯。”
上好药,越晚和他走到停车坪:“我把车开走了,你坐什么?”
周随很淡地哂笑了一下:“有人来接。”
越晚故意笑着说:“司机男的女的?”
周随却不接话了,靠着车身懒懒地冲她挥了下手:“快走吧,小醋精。”
越晚吐了下舌头,钻进车里。
她开出一小段,又钻出车窗挥了下拳头:“我会查岗的喔!”
周随失笑:“知道了。”
他看着越晚那辆商务车消失在路尽头薄薄的雾里,下意识从裤子口袋里摸出一根烟,不点燃,只咬着。
在烟草苦涩的气味里,一辆流线漂亮的帕加尼停在了他身边。
戴着巨大羽毛宽礼帽的女人在半拉的车窗里,露出一双清婉的眉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