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晚半信半疑地走上楼,原本开着的房门被关上了,她犹豫地打开了一条缝又火速关上。
她踩着拖鞋“啪啪啪”地跑下楼:“你打死了吗?”
周随说:“会飞,没打着。”
越晚震惊:“还会飞?”
周随说:“嗯。”
越晚坐在桌边,沉默地看着周随咽下最后一口饭:“周老师——”
周随低头挑了下眉,端着碗走进厨房洗碗。
越晚把他的碗拿走,歪着脑袋很可怜地看着他,语气湿湿的:“我来我来,那个蟑螂可不可以,拜托拜托?”
周随似乎同意了,伸手把她一卷头发别到耳后,凑近了要跟她说什么。
越晚有些敏感的脸红了,手指紧张地抓住了碗身。屏息一瞬,她听见周随低沉微哑的声音响起。
“我骗你的。”
???
越晚反应了三秒,在周随似笑非笑的目光里,“咣”地一把把碗扔进水池里。
像是一台割草机轰隆隆从她心里铲出千言万语,最后碍于摄像机只能汇成一句:“洗你的碗去!”
她忿忿地跑回楼上,连到进到房间里耳边都还能环绕着周随得意的笑声。
啊!!他好烦!
越晚恨恨地用枕头捂住自己的耳朵。
*
帝大寒假从除夕放起,现在还是考试季,学校里人并不少。
裴暨推开中文系办公室的门,不出意料,只有杜宗田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