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晚坐回位置上, 但觉得太顺着周随了,索性撅了下嘴抱怨:“路上又没车。”
周随淡声说:“你挡我看后视镜了。”
“......喔。”
越晚隔着玻璃,望着开了半个小时,依然一成不变的夜景打了个哈欠。
她靠在副驾座位上,准备找个舒服的姿势睡一会,无意识漏出来的余光却突然凝在了车窗的一点上。
越晚的视线停在周随倒映在玻璃上的侧脸。
夜幕黑上几分,轮廓也跟着清晰几分,灯光多些,就和暖色调深深浅浅地揉在一起,留下双不进光的眼瞳。
她提起指尖,鬼使神差地去摸了摸映着眼睛的一小块玻璃。
冰凉,光滑,并不柔软。
只是目视前方的视线突然微转向她,和迎面来的路灯撞在了一块,硬挺的流线和再深邃的眼瞳也被一瞬间的曝光蒙上柔和的光晕。
周随平淡地问:“你在干什么?”
越晚哑了一下,倏然收回了指尖,又探回去在车窗上擦了几下,睁眼说瞎话:“你窗户脏了。”
见周随没接下去,她不着痕迹地呼了口气。
刚刚自己也太变态了!
越晚在心里狠狠批判了一下自己,闭上眼睛睡觉。
睡前她看了眼手机,已经十一点多了,到家也该两点了。
越晚好像忘了问为什么要开这么远来一家不像烘焙店的地方,周随也没提起,连郑里也没说这究竟是什么地方,但听起来周随很常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