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!泼出来啦!”越晚急急忙忙地用另一只手握住奶茶的杯身。

“你去哪了?”

周随的手稍微松了一点,但依然握着不放,声音里没什么情绪。

“我去买奶茶啦,天这么冷,不喝也可以抱在手上充当暖手宝呀——”

越晚和熟人说话的时候,喜欢在句末尾带上有点撒娇的语气词,听起来有一点委屈地解释:“我看你手有点被冻红啦,就……”

周随一听,才把视线稍微匀出点看向自己的手,哪怕骨节在用力呈现青白色,但也还是透着冻过的红和密密麻麻浮出来的血管。

他有些怔忪地松开了越晚:“就因为这个?”

越晚瘪嘴,把奶茶从袋子里拿出来递给他,换了凶巴巴的表情和腔调:“没有呢,只是为了烫死你!”

周随似乎是看见了什么格外好笑的事,越晚第一次见他这样开怀大笑,咧嘴露出两颗尖尖的虎牙,不近人情的脸上竟然变得阳光健气了些。

周随揉揉她的头:“下次要去,提前跟我说一声?走散就不好了。”

越晚点点头,但是心思早就去到另一件事上了:“周随,你有虎牙哎。”

周随下意识舔了舔右边的虎牙:“怎么了?”

越晚笑起来:“露出来的时候,觉得你怪可爱的。”

周随立刻把嘴收敛合拢,左眉头挑起来:“可爱?”

越晚噤声,嘴巴抿成一字,只是又成心要气他,对他重重点了下头。

周随看她这样,拿越晚一点办法都没有,有些无奈地侧过身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