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还要她拍手叫好?
江枫见她眉心微皱,马上小心翼翼地改口:“我的意思是,鱼丸你也是女人,站在女人的角度,你听了会不会有一点感动?然后——”
然后考虑接受我?
这种“假如是你”的问题夏渔很不喜欢,甚至可以说,本能讨厌。
甚至令她更讨厌的是,这明明不关她事,可刚才他那番浮夸之词还是令她内心荡起一丝波纹。
她下意识将它解释为女人的天性,女人是感性生物,总是轻易被感动,她也不能例外,不然也不会被周一鸣耍得团团转。
“没感觉。”她冷淡地将脸偏过一边,拿起小提琴,手放在琴轴上调音,“动动嘴皮子就想骗女孩子一辈子,这种男人——”
“不是骗子,就是根本没心。”
江枫表情有一瞬的难堪。
他脸疼。
他的老同桌当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女孩子,刚才他一时情热,嘴快过脑子,问出了这么个没头没尾的傻缺问题,现在脸被打得啪啪作响,也是他活该。
毕竟热脸贴冷屁-股这种事情做惯了,他腼着笑脸,靠着一张厚脸皮又凑到她身边:“夏老师你说得对,那种渣男就是欠扇嘴巴子,不像我,心口合一,说到我就绝对做到,咱们现在继续上课吧,我对音乐的求知欲又嗖嗖嗖上去了,我太想学了。”
夏渔不理他,左手一扭,小提琴琴身放在左锁骨上,贴着颈部,脸微侧,腮托与腮部相触,她执弓的右手抬起到与琴身水平的位置,之后开始神情投入地拉琴。
曲子旋律低缓动人,小提琴将哀鸣发挥到极致,这是一首曼妙舒缓却也不适合在夜里听的曲子,那会令人联想到无尽的黑夜,苍茫的星海,跌宕的未来,甚至女人的眼泪……
总之这是一首和快乐无关的曲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