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夏姐,其实我早就想走了,准确地说,一年前我就有辞职的念头了。”袁琛犹豫片刻后道出心里话,自己不好意思地笑了,“就是有点舍不得同事,还有你。”
这下轮到夏渔不好意思,她也不舍得这个小伙子,同事也有感情亲疏的差别,在至上只有40个学生时袁琛加入团队,如今至上的学员上千,是他们共同打拼的结果。
夏渔怅然:“不做同事了还是朋友,以后有机会再聚。”
这是客套话,大家都懂,以后碰面的机会也许要用年计。
袁琛开始吞吞吐吐:“夏姐,一直想亲口感谢你的,要离职了,我……我怕有些话以后没机会说。”
“被你录用之前,其实我兜里只剩不到三百块,连晚上住哪都没着落,我刚入职,你顶着杨总的压力给我预支两个月工资,让我有钱交了租金,这些……我都记在心里。”
都过去这么多年了,夏渔没想到小袁还记着这些小事。
发现他的困境也是出于偶然。
那时大家工作很拼,经常到晚上九点、十点才下班,她留意到他总是最后一个走,早上又是最早来的,有女同事抱怨这个新来的销售不爱洗澡,身上总有股怪味,她观察了几天,才知道他根本没地方可去,晚上就睡在校区,那时已经是秋天,他连棉被都没有,盖上外套随便睡上几小时,冻醒了就起来,就这样凭着年轻身体底子好,硬是扛了好几星期。
直到被她发现。
“这些年我在A市打拼,感受到了很多温暖,但最大的温暖,是夏姐给我的。”袁琛说下去,“我不知道夏姐接下去有什么打算,但如果夏姐需要我,只要一个电话,我就会过来帮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