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人完全不相信阮觅的话,并且嗤之以鼻,认为这是阮觅故意说来吓唬他们的。

不过那些庶出的公子为了自保,都将此事说得极为真实。当问起他们能否确定这个消息的真实性时,都说愿意用性命担保。

这便让大部分的士族都信了,开始不安起来。

毕竟传回来的消息里可是说了,要押着平湘士族的男丁上鳞京,其中自然包括了他们自己。

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想法,众世家纷纷严阵以待。

有几个关系好些的士族聚在一块商量对策,脸色都泛着青。

“既然如此,为何不聚我们几家之力,将那位郡主……”说话的人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,眉眼狠戾。

“没了执行的人,这件事自然做不下去。”

身旁的人皱眉摇头,“没了清乐郡主,总会有别的人过来。到时候还不是无路可走?”

“那你说怎么办?”

“我要是有办法就不会来这儿和你们商量了。”

两人怒气上头,说话都带上火`药味。

这两家从父辈才开始发迹,稀里糊涂混了个平湘世家的名头。家中颇有钱财,平日里也多得是人奉承,便也习惯直来直去。

吵了半天,讨论不出一个结果,只能悻悻止住嘴看向坐在对面一直没说话的另一人。

与他们两比,这人的家世就更低了,连平湘士族的边缘都够不上。

不过这人脑子好,有事的时候叫过来商量,也能给出点意见。

圆脸大耳的肥壮士族屈尊降贵,开口问他:“你觉得这事该怎么办?”

那人笑了笑,道:“倒也简单,端看您舍不舍得了。”

“此话怎讲?”

“是人,便有欲望,有了欲望,便有弱点。那位清乐郡主来平湘,想必是想带着好功绩回去的。您想想,她若是要将平湘如今的局面彻底稳定下来,最缺的,是什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