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,阮珍珍很委屈地解释道。
“我想着妹妹初到此地,恐怕不习惯。便专门去找了些妹妹熟悉的东西来,好叫她开心。”
“难道我这样子做,有什么不妥的吗?”
她自然知道这样不妥。送个在阮家根本用不上的筐,只是想用这个东西来提醒阮觅。就算现在回到了阮家,她也不过是先前那个天天背着筐子,上山去打猪草的乡下丫头罢了。
嘲讽的意味十分浓厚。
阮珍珍等着寮烟去把那个筐子拿出来,却迟迟没有等到她的动作。
不由得抬起来头来看向寮烟。
寮烟没有别的法子,而且她看见阮觅来了,便有些无奈地说道。
“小姐,老爷已经病了很久了……”
她轻声把最近阮家发生的事情都说了出来。包括阮珍珍在鳞京贵女圈中是如何被嘲讽,阮奉先又是怎么一病不起的。
她的声音温和,阮珍珍神色却是越来越混乱。像是一下子想起了什么东西,下一秒却又被迫忘掉了,神色挣扎。
就在阮珍珍的状态越来越不稳定的时候,她好像慢慢的想起了和昨日阮觅谈话。
但是就在下一秒!
阮珍珍脸上所有的挣扎和困惑都消失得一干二净。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身边的寮烟。
重新笑起来。
“怎的还站在这里?不是说要去拜见父亲母亲吗?”
好像时间倒退,阮珍珍的记忆再次了回到了寮烟说话之前。
一股寒气从寮烟背后窜起。她突然挣开了阮珍珍抓着自己的手,惊恐地往后退了几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