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清河脑子里乱七八糟的,意识却在渐渐沉落。
可能是头上的冰凉稍微缓解了一下头痛,也可能是身边多了一个人缓解了生病时的孤独,不能否认的是,一个人生病的时候也没觉得有人陪着会有什么不同,是病会好得更快?还是难受会更少些?
都不会。那何必呢?
可当有生病的时候有一个人陪在身边,才会发现,其实有这么一个人陪着到底还是不一样。
房间里很安静,安静到能够听到任何一点声响,小到她的呼吸声和她微微调整坐姿的窸窣声,她就坐在旁边身上淡淡的香味萦绕,哪怕闭着眼都能感觉到到她的存在,也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就平和宁静。
傅清河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去,这一觉看似很长,其实很短,再次醒来才晚上两点。
傅清河摘掉额头上盖着的毛巾,试了试自己额头的温度,烧好像还没有退。
傅清河环顾一周,慕云漫不在房间里,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,傅清河烧的喉咙干涩,喝了一口,这味道...是柠檬水。
慕云漫不在这里,那应该是回房间了吧?也好,其实她在这里傅清河反而不自在。
傅清河头痛得厉害,本想翻身再睡,可想了想,还是翻身坐起来,下床走出卧室。
客厅没有人,傅清河猜想慕云漫应该是回自己房间睡觉了,这才打算回自己卧室去。可路经慕云漫卧室,却见房门大敞着,里面没有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