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哄走崔晚,崔鹏叹气:“你这样,早晚教坏他们。”
崔邺问:“大哥这话怎么说?”
崔鹏:“柬之,咱们家不同其他百年世族,崔家子弟不可豪奢不可堕了崔家名声。”
崔邺问:“那管崔家女儿什么事?”
崔鹏被他问住了。
崔邺问:“大哥是知道什么?还是觉得有些话和我不能说?”
崔鹏被他的话惊到了,但是面上毫无异色还是一脸敦厚,叹气说:“柬之说话有些咄咄,倒让我这个长兄有些语塞。”
“大哥,有什么事,还是早些和我说才是。”
崔鹏有些惭愧道:“父亲,想让我去南地,让四叔去凉州帮他。”
崔邺皱眉问:“这是什么时候的事?”
“父亲是年前和我说的。四叔本就是任期已满。”,他说着有些茫然。
崔邺脑子里大概有个模糊的概念了。
崔冕大概会做别驾或是副手。陛下定不会让让他们兄弟二人在河西道上畅通无阻,但是崔程靠什么能让儿子去南地任职?
他想了半晌,才说:“等四叔的调任下来再说。大哥别着急。”
他傍晚回来时,吴媪和鲁伯在后院,他自己轻车熟路进屋,谢奚睡着了,被他的开门声惊醒。吓得一个激灵问:“谁?”
崔邺已经进门了,扭头就看到她光洁的肩,定定的站在那里,问:“你泡了多久了?”
谢奚觉得尴尬,催他:“滚出去!”
崔邺一动不动,也不说话。
水温已经降了,她才觉察出一丝的冷。
骂他:“我要穿衣服,你个混蛋滚出去!”
崔邺扭头,轻咳了声:“我不看,你穿吧。”
谢奚警惕的盯着他,崔邺催她:“快点,再不出来,我过来了。”
听着水声,谢奚出来胡乱的擦了水,赶紧穿上衣服,崔邺进来,房间里湿漉漉的潮湿的气息。
谢奚盘着腿坐在边上,崔邺顺手接过帛巾给她擦头发,谢奚觉得有些奇妙。乖乖的坐着,都忘记骂他了。
崔邺边擦头发边说:“累了让吴媪陪着你,这样肯定会感冒。”
谢奚犟嘴:“你瞎闯我房间,你还有理了?”
崔邺边笑也不接这话,手里的动作不停,问:“下午去做什么了?”
谢奚第一次享受这样的服务,歪着头,崔邺的手一直在她发间穿梭,亲昵的服务,比亲吻更让人悸动。
谢奚有些语塞,也骂不出什么恶声恶气的话了。崔邺摸着她的发,湿漉漉的,他擦了水渍,慢慢的包在帛巾里吸水,她的头发很好,浓密发亮。
他握在手里,问:“需不需要剪头发?”
及腰的长发,让她颇为苦恼。
她扭头问:“可以剪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