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奚一句都不让他:“嘿,先说你的事,别扯到我。”
鲁伯怕两个人冷, 添着柴, 听着父女两斗嘴, 只无奈的笑。
谢脁佯怒:“没大没小。”
谢奚举杯把他放在桌上的杯子碰了下, 江湖气和他点点头,喝了一小口酒, 然后才说:“不要计较这些小事。”
谢脁一身单衣, 丝毫不畏冷,笑着看她。
说实话, 谢奚觉得他除了有点不靠谱, 其他的地方还挺有魅力的。
她继续八卦问:“那没有娶到崔邺的阿娘,你后悔过吗?”
谢脁忍俊不禁:“越问越没规矩了, 想想你的阿娘。”
谢奚顺着说:“喝酒聊天,又不是授业解惑讲道理。不就是图个痛快吗?你这样没办法喝酒了。”
谢脁像是被她说服了,像个浪子似的, 一口喝完酒道:“我无意负芸娘, 最后误芸娘嫁进崔家, 是我的罪过。”
谢奚感觉自己又挖到一个瓜。
小心的试探:“那我阿娘呢?”
谢脁看了她一眼,仿佛对她的小心思一目了然, 但是也不在意:“你阿娘是个善解人意的女子,可惜……”
谢奚主动帮他跳过话题:“我阿娘大概被天上神仙召回去做神仙了。早不在意这凡间俗世了。”
谢脁听的大笑。
谢奚心累的想,要不是为听你的八卦,我也不用撒这种幼儿园的幼稚谎。
谢脁也不在意她鬼扯,有些感慨:“你和你阿兄转眼都这么大了。”
谢奚心说,到现在了, 你才意识到你有这么大两个儿女,你是和我开玩笑的吗?
谢脁看见她脸上的表情,笑得开怀的说:“雀奴是不是觉得我,当不起父亲。”
谢奚:“不敢,没有律法规定,父母必须要一心为儿女活着。这样就挺好的。”
谢脁笑着:“这么多年,我竟然不知道,雀奴如此像我,早知道,该带你南来北往走一遭。”
鲁伯忙劝阻:“郎君使不得,雀奴还小。”
谢奚笑着说:“不至于,以后有机会和父亲走走也是可以的。”
谢脁收起颓废,挑眉问她:“那你呢?陆家和崔家,你中意哪一家?为父去给你说合。”
谢奚吐槽:“这是你一个父亲该说的话吗?让陆温知道,怕是和你没完。”
谢脁不羁的说:“陆温又何惧,不过是前朝旧臣,新朝初立官场不稳,李家迁就着这帮旧臣。可你看现在,那帮旧臣哪一个占到好处了?”
谢奚:“崔家不就……”
谢脁尖锐的看了她一眼,但是轻巧的说:“崔家和那帮人不同。”
谢奚对政治不敏感,其实有些云里雾里,问:“崔家怎么不一样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