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文之听的笑起来:“公主大婚在即,各地商人进都城献礼。”
谢昭翻开帘子看了眼,看到了书局,说:“阿武哥哥,咱们能下去了。”
陆文之忙说:“你们去哪里, 我送你们。”
谢昭满脸都是笑,说:“不用,我跟着阿武哥哥来,他还有事,陆二哥不必多礼。”
陆文之有些淡淡的遗憾,阿武这才护着谢昭下车,下车后和陆文之致意:“谢陆二郎。”
陆文之送走他们后掉头回府,没想到在门口遇上陈家的人。
他一头雾水,回了院子问了仆人,才知道陈家来请四婶过几日参加陈家小娘子笈礼。
陆文之心里有些异样,思量了片刻,想去找陆益之,但又作罢了。
陆益之自从在老太太的寿宴上被谢奚修理了一顿后,颓废到现在,整日除了学业,就窝在陆温的院子里帮他修书,陆温将他这段时日的颓废看在眼里。
等陆文之进来,陆温留了陆文之下棋,单论棋艺,陆文之远不是陆温的对手,但是他就是有本事拖,拖到陆温都忍不住说:“你有什么话想说?”
陆文之摇头,老实答:“没有。”
陆温警告两个孙子:“在书院里,多看少说,不管听到什么。”
陆益之还在誊抄陆温的手稿,听见陆温问他:“谢家那个小娘子人怎么样?”
陆文之睁大眼,握着棋子,扭头看陆益之。
陆益之握着笔顿住,犹豫了很久,说:“很好。”
陆温并不多问,看了眼陆文之,吓得陆文之赶紧放了一子。
陆温从来都不提起从前,此刻却说:“你们没有见过谢家的谢脁,那就是个不输任何当世名儒的人物。”
陆益之两兄弟都听的怪异,谢脁明明只是一介商贾,还是一个家道中落的商人。
陆温像是想起了故人,遗憾的说:“若是卢恒书还在,他必定会回长安。”
没头没脑的一句话。陆益之听懂了,他说的是谢脁。
陆益之听祖父居然提起卢恒书,有些异样,回头看了他一眼,见他毫无异色,不免疑心。
当年卢恒书和祖父同朝为前朝太子授课,末帝最后点了卢恒书为太子讲政学,祖父为太子讲文义。
卢恒书最后身死殉国,祖父辗转到了这个年纪,这些年从来没有提起过他。
陆益之试探问:“谢家娘子,可有不妥?”
陆温笑笑,再没提故人,只说:“多去谢家走动,谢家长辈不在,陆家既是姻亲,就该相互扶持。”
陆益之恭敬的答;“是。”
谢昭买了书和笔墨,和阿武说:“我能买些吃的吗?”
阿武身上带的钱有限,谢奚自从不管家里的琐事后,家里的钱大都是他在保管。